“明天,”她轻声说,“就要过业拉山,去然乌湖了。”
“嗯。”我点点头,转头向她问道,“怎么样这一路走下来?”
何雅耸了耸肩道:“比想象中艰辛,不过感觉很不一样。”
“那我采访你一下,你现在是什么感觉?”
“咳咳!~”
何雅清了清嗓子,故意板起脸,用一种字正腔圆的播音腔说道:
“本台特约记者何雅,在海拔四千零八米的邦达草原为您发回现场报道。经过连日跋涉,翻越天险,此刻面对此情此景,唯一的感受就是:活着真好!”
她说完,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眼角弯弯的,夕阳的金光落在她睫毛上,跳跃着细碎的光点。
我也被她逗笑了,配合地问道:“那么,何记者,除了‘活着真好’,这一路走来,就没有其他……更具体一点的感触吗?比如,对人,对事?”
何雅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一些,她转过身,再次面向那一片被落日熔金浸染的草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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