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?”张野瞥了我一眼,“然后就只能靠我和他老婆轮流扶着走,或者我背一段。那老板一百七八十斤,他老婆也不轻,我那会儿虽然年轻力壮,也够呛。行程一下子全打乱了,补给消耗得飞快。”
“最要命的是,”他顿了顿,“第十天左右,我们遇上了一群野牦牛。那老板大概是吓傻了,也可能是想在他老婆面前逞能,居然冲着**大喊大叫,还扔石头想吓跑它们。”
我倒吸一口凉气,在无人区激怒野牦牛,这简直是作死的行为。
“结果领头的那头公牛,眼睛一下子就红了,低着头就冲我们过来了。”
张野的声音很平静,但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后怕。
“我当时头皮都炸了,赶紧让他们趴下别动,自己也顺势滚到旁边一个浅沟里。那公牛就从我们刚才站的地方冲了过去,蹄子扬起的雪和土劈头盖脸……万幸,它没再回头,带着**跑远了。”
我能想象出当时那千钧一发的场景,手心不禁有些出汗。
“后来呢?你们怎么出来的?”
“后来?”
张野把烟头扔在地上,用脚碾灭,苦笑一声:“还能怎么出来?拖着走呗。靠着剩下的补给,计算着分量,一天只吃一顿。他老婆倒是比他强点,没再添乱,还能帮忙搭把手。我们就沿着预定的方向,咬着牙硬走。GPS那时候还没现在这么普及,我们主要靠指北针和地图,还有……运气吧。”
他叹了口气:“走了整整三十七天,才看到牧民的帐篷。出来的时候,三个人都脱了相,那老板的脚踝后来感染了,差点截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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