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挥手,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,望着我们。
车轮碾过冻土,缓缓驶离检查站,驶向那片被灰白色雾气笼罩的、真正的生命禁区。
后视镜里,那个屋檐下的身影越来越小,最终变成一个模糊的黑点,彻底消失在苍茫的天地之间。
没有想象中兴奋,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紧张。
有的只是被这一路折腾后的平静,我双手紧握着方向盘,紧紧的跟随在张野的车后。
之前还能偶尔见到的车辙印也彻底消失,GPS屏幕上,我们移动的光点在一片代表着“无数据”的空白区域里缓慢前行,如同漂浮在浩瀚海洋中的孤舟。
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两种颜色:头顶极致纯粹的蓝,和脚下无边无际的、夹杂着雪斑与冻土的黄褐。
风是这里永恒的主宰,它不知疲倦地呼啸着,卷起地上的雪沫和沙砾,打在车身上噼啪作响,仿佛在警告我们这些不速之客。
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下,我们缓慢前行。
当天下午,我们试图横跨一片看似平坦的冰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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