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点寒星兮穿夜雾,划玉虹兮贯晨钟。
拂弱水兮沉鲛鳄,扫冥壑兮起雷风。
逐逝波兮追太古,凌清飙兮蹑玄虹。
谁能御此昆吾质?斩尽妖氛天地空。”
诗句落定的刹那,天光如被巨砚泼翻,骤然褪尽血色,漫过一层墨色的凉。
高台之上,唯有一轮残钩似的微光悬在半空,将词起白的身影拓成一道清瘦的剪影,玄色衣袍随寒意轻轻起伏。
“簌簌——”
先是几点冰晶敲在血色长河上,转瞬便化作漫天飞雪。
那些雪片不似寻常棉絮,竟泛着水寒剑同款的幽蓝冷光,落地时噼啪作响,在猩红才气上冻出一层冰壳。
高台温度骤降,连流动的空气都凝着白霜:柳溪乐阵里的编钟裹上冰甲,敲响时冰碴坠地的脆响混着滞涩的钟鸣,失了大半威势。
仲鸿握着镇岳刀的指缝间凝出冰丝,缠得刀柄发滑,暗金篆文流转的速度明显迟滞,像被冻住的溪流。
颜清笔尖的红墨更甚,浓稠得几乎坠不下来,写出的“杀”字笔画边缘凝着细冰,透着股僵硬的狠戾。
水寒剑在词起白掌中剧烈震颤,剑脊冰纹与空中飞雪共振,每一片雪花飘落,剑峰便炸开一点幽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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