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桌子与坐榻有一番距离,温渺见皇帝坐过去,低头拿起“奏折”一张一张地翻看,神色认真、面容冷肃,徐胜弯腰立于旁侧,无声磨墨。
温渺心中放松,又将视线落于窗外的河面上。
隔着距离,两岸喧闹不显,很快倦意翻涌,不多时她便昏昏沉沉,素白手指抵着下颌,已然小憩。
屏风后提笔写字的帝王动作一顿,徐胜放下墨条,小心退了出去。
画舫内温度略高,窗边美妇粉汗微融,面颊艳若朝霞。
这般姝色,怪不得卫国公府上的小子心心念念。
乾元帝揉碎了掌下宣纸,眸光深邃,静望许久后起身靠近,轻手轻脚取下了夫人发间的玉簪和石榴花。
青丝散落,蜿蜒罗衣之上。
那高大的身影颔首倾身,糅着暖香,片刻后伏于鸦发,深深一嗅。
沉迷又缠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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