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光转而看向两个不成器的下役,恶声道,“嚎什么丧,这贱婢自寻死路,吞了暗藏的毒药,干爷们鸟事?老子连她根毛都没碰着,她就死了!赵庚,寻块破布,把她脸上的血擦了;刘甲,你去寻张破草席来,裹紧点,趁这黑天风紧,速速抬出去处置了!”
        说完,他锵地拔出半截短刀,阴森逼视二人,“都把嘴闭严实了,谁敢漏半个字,我剥了他的皮。”
        赵庚刘甲唯唯诺诺。
        片刻后,木门“吱嘎”一响,被人小心翼翼地拉开一道缝隙。
        四下很安静,除了无休无止的北风刮过与天上那片凄凉沉默的月光,便唯有粗布摩擦的窸窣与沉重拖拽的闷响,在深夜里回荡。
        三个鬼祟的身影抬着一卷用破旧苇席草草裹缠的长条物件,仓皇穿过驿舍后头那空旷无人的场院,朝与后门相连的厩院而去。
        草席尾端的缝隙里,无力地垂下一绺沾满尘泥与暗红血痂的枯涩乱发,随着那三人越来越快的步子而晃动。
        赵庚刘甲一人抬头一人抬脚,两人不比张五,是头一回谋害人命,心中紧张,只顾埋头疾走,故而不曾察觉,这具被草席遮蔽的女尸,依旧圆睁着血目,但那涣散的瞳仁深处,似乎有极其微弱的幽光,忽而一闪。
        仿佛这双眼,又活过来了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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