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福玻斯剜去她的眼睛,割掉她的舌头,她成了一座会呼吸的星象仪,目不能视、口不能言,但是她能够做出更具有灵性的占卜。她没有见过太阳、月亮,除了福玻斯之外,再也没有见过第二个人。没有常识,只知道把手伸进炭火里、伸进冰水里,忍着疼痛,把看到的东西写出来。看不到、说不了话、没去过外面,因此不会被外在的事物拖累。”
“然后呢?”佩格问,“……这个故事应该有个‘然后’吧……她被救出来了吗?不可能永远这样糟糕,不要这个……”她不愿意听这样痛苦的故事,哪怕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人。
“是的,有‘然后’。”她说,“福玻斯因为惹怒神秘人,被杀死了,但这名占卜师并没有死,她活了下来。”
如薇琪所说,这不是一个好故事。
“那……神秘人为什么要救她?”
因为什么——
“是啊。”薇琪说,“本来她是没有可能活下去的,到底是谁给予了她第二次生命呢?一开始我也不理解,关于她的故事,只在族谱里有零星的记载,一切在她被神秘人带走后戛然而止了。一直到她死在阿兹卡班,没有人知道她遇到了什么。直到我在阁楼翻到了那本残缺的占卜家手记……”
薇琪轻声说:“这是我姑姑一生的故事,她曾经遇到过一条蛇……也刚好叫佩格莉塔,那是她很好的朋友,所以第一次见到你,我就与你亲近。”
佩格莉塔想起了,在二年级的梦里,她曾经看到的那条与她同名的白蛇,它的确曾经在帷幕中搬动着一名浑身软绵绵的少女。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这样的梦了,好像随着她的日记本朋友的消失,他对自己的影响也越来越淡,她的生活被其他的、稀奇古怪的、快乐的事情填满了,只会偶尔想起他。
那些痛苦的、黑暗的事情,佩格莉塔想……他,还有那条他珍爱的蛇,那是他们一起走过的时间吧,也许并不足够美好,可仍独特,不可替代。
佩格莉塔静悄悄地抱了抱薇琪,她小声地说:“还好……那些糟糕的事情没有发生在你的身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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