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此事因果为何周蛟心中明镜一般,这会儿砸了书案,稍消解了些气性,也有些后悔与她这种人多嘴。
颜浣月一退让,他就算想闹也不敢在韩霜缨面前闹,更不可能一点儿气度不给自己留,只能咬牙跟着下台阶,“一方书案而已,我不与浅薄妇人计较。”
韩霜缨轻飘飘地看向他,周蛟心口一悬,立即改口道:“我是说,我也不计较。”
韩霜缨凉凉地说道:“西陵周氏本就崛起于妇人之手,而今家主亦是妇人,周师弟身为旁支沾光不少,有些事情,多少往心里走走。”
想起如今那位周氏家主,周蛟的脸瞬间发白。
他就连与颜浣月的争执都暂时抛到九霄云外了,只道:“是,韩师姐,方才我只是一时气急口误,绝非本意。”
韩霜缨令他将颜浣月的书本都捡起来放到他桌上去,上午课毕后将书案损毁的赔偿交到知经堂玉律处去。
他去还书时以为颜浣月多少会幸灾乐祸,却见她平静地双手接过书本,一个眼神也没给他。
周蛟黑着脸叫了几个人把砸坏的书案搬了出去,又丁零当啷地把自己的笔墨纸砚和书都搬到后座,与人同坐,一上午再没说过话。
午晌钟声响了没一会儿,几个人随脸色发白的周蛟离去,又过了一会儿,斋内只剩下颜浣月与慕华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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