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月十四日,呼延晏於郊外遇公子,谈其蒙获之Si,悲愤异常,将郑懋一脚踹於树上,郑懋不服复推於他,二者你推我,我推你,你推我,我推你,最後以公子一P顿而休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文绣清了清口,继续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美人受痛,我替姐姐心疼非矣,於是左出拳,右出力,蹬下盘,踩脚趾,呼延晏呜呼大哭,大跪磕头,誓要拜我为师,郑懋复跪抱脚,愿归我门下,问苍天,何生我这一高人,使二男相争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媞祯穿着白縠敞袖袍摇曳在天光之下,轻轻哂笑,“小央挫什麽都没学会,惯学会胡说八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拿着剪子一张一合,正拿对一株新发的姚h牡丹上下其手,随着花蕊一寸一寸剥落,最後就只剩下中间一只主杆,遗世,英姿挺拔。

        文绣将信放下,看着着那花道,“姑娘……这花剪秃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媞祯将银剪子放在一边,退步慢慢欣赏,“剪去主杆之外的杂枝烂叶,这花才能开得更好,你看,现在已经清理得非常乾净了。”便弹了弹衣袖上的柳絮,瞥向一边,“你说到了如今,是不是天意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曹迩道:“明眼人眼里一切自然是天意,他们怎麽会知道还有事在人为的道理。如果不是咱们推波助澜,把蒙获是屍身和郑懋的暗哨一齐推到呼延晏眼前,那所有人又怎麽能见证这个巧合,又怎麽深深相信一切是郑懋自己多行不义必自毙的结果,他们当不然不会知道,蒙获从始至终都在咱们手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透明的yAn光落在他身上,他攥紧手,像攥着一把火,“至於手书,不过是搜府那日,以郑懋意图斩草除根之言诱骗蒙获写下的绝笔信,只可惜那信上牵连了咱们,只能劳驾姑娘您亲手再仿写一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媞祯髻上架着一顶莲花镶玉小冠,随着身姿缓慢摇动,“用蒙获嫁祸郑懋,b呼延晏记恨,催发他的愤怒,再到蒙获之Si真相大白,引起误会,形成离析怨怼事实,一旦郑懋一Si,呼延晏必然落入忌惮之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笑意娴静,从容漫步到廊下,悠然落坐,“你知道我为的是什麽吗?我为的就是让刘温钰全权向我靠拢。禁脔,自然只有我一个人能独享,他们想从我手里分权,白日做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文绣将茶捧给媞祯,喂了一口,笑容满面,“螳螂捕蝉,h雀在後,可谁又知道,h雀其後还有人呢,而姑娘正是这个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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