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摹先头被打蒙了,回神后只觉天大的委屈:“不就一个傧相么。我们平凉贾家,还怕他们不成!”
“孽子!我们怎么能跟平阳贾氏比,人家是正儿八经的高门大户,我们呢!就一商贾!咱祖上只是他家出来的一个外室子,百十年来早分了宗。我这些年不过是舔着老脸硬挤上门跟人家攀关系罢了。人家肯收礼已经给足了我们面子,你还真敢把人家当亲戚?至于安定张氏,虽说现下落寞,但他们家主有三品散职在身,俩儿子又能文能武。我看他家起复有望,这才千求万求地给你三姐定下这门亲事。你倒好,几句话就把人家得罪的死死的!结亲不成反结仇,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败家玩意儿!”
贾摹被训得大气不敢出。不过他心里还是不服气的,舅家为大,迎亲的时候他这个做小舅子的傲娇点那是给她姐挣面子!
贾祁一看就知道儿子还没服气,深吸口气接着道:“你若只是得罪安定张氏,也就罢了。左右大家是姻亲,只要你不作死人家也懒得跟你计较。可你知道你那一棒子打的谁么?”
贾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:“谁?张家的傧相呗!”
要不是考虑到儿子一会还得出去敬酒待客,贾祁这会就想动家法。
他几近失控,怒吼道:“我昨天给你的礼宾册子你没看啊!那是河东裴氏的郎君!河东裴,平阳贾氏都不敢得罪的人家,被你这个小畜生给得罪死了!”
父亲的话仿若当头棒喝,贾摹这才后知后觉地怕起来。他结巴道:“竟……竟然是河东裴氏!阿阿耶,这可怎么办?他们会不会派人修理我……”
贾祁只觉头疼,本以为老来得子,家业得继,谁知生出这么个没脑子的窝囊废!
他已经无力发火,叹气道:“报复倒不至于,河东裴氏与张家交好,我们既与张家成了姻亲,他们自不会为难吾等。只是,商口从官,你让我们家在河东裴氏那里担了恶名,以后我们家的生意想要东出崤关,怕是难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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