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还是不好?这几乎是一个无需思考的问题。
永安知道,自己应该立马应下,然后叩礼谢恩。但......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的母妃,那样偏僻冰冷的宫室里,若是自己也不在了,母妃又该怎么办?
皇后看出了她眼中的踌躇,继续柔声说道:“容美人那边前日已经拨去了伺候的人,炭火吃食药品也都一应俱全,你不必担心她。”
“永安,深谢母后。”
小小的身子缓缓跪下,随后极其郑重地朝着皇后磕了三个头,沈语娇瞧着这一幕,心中竟是五味杂陈。
“她能住在坤仪宫,难道不是好事吗?”江琛见沈语娇自打回府便魂不守舍的,有些不解地问道。
沈语娇有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,随后又摇了摇头:“皇后也不是慈善家,宫里哪来的那么多的仁慈和心软,如今皇后肯这般待我,无非是因着你和那次的中毒事情罢了,再加上江南沈氏被先祖赐婚,这对婆媳之间的关系,只要不出查错便不会太差,可永安和她又有什么共同的利益呢?”
皇后将永安公主养在坤仪宫,表面上看去是善待不受宠庶女的嫡母,任是谁都要赞一句皇后贤德,可沈语娇却从来不觉得皇后是人前那般的菩萨仁慈,虽不至于是佛口蛇心,但能前后扶持自己两个儿子都坐在储君位置上的,又岂是做事不计利益得失之人?
永安还是个九岁的孩子,她不该如此早便成为这宫中权利争夺的棋子。
江琛坐下来给沈语娇倒了杯茶,他将温热的茶盏塞到沈语娇手中,极有耐心地劝慰道:“但无论如何,也好过以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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