甜沁侥幸捡回条命,着了风寒,病歪歪发起了很严重的高烧。
余家人走后,僧人将房间炭火熄灭,如今仅剩下谢探微这一间还温暖留着。
甜沁住的正是谢探微的厢房,睡的床榻、盖的被褥也皆临时用谢探微的——这对于姐夫和妻妹来说,已经不能用暧昧二字形容了。
谢探微在,诸事自然安排妥帖,有药煎,有炭火暖,有干净衣裳换,有饭菜用。
甜沁埋在被子里犹然惊悸,迷迷糊糊一直说着胡话,泪流如蛛网,紧紧攥住他的手:“姐夫,你把宏儿还给我吧,我们母子走。”
“别给我吃紫参芝了,我救不得了,白白浪费银子和药材……我只想走,不在你和姐姐面前碍眼,天寒地冻的,我很冷……”
“姐夫,我恨你,你杀了我最喜欢的丫鬟,我恨你,恨你一辈子……”
谢探微的手臂任她紧张兮兮攥着,她尖削的指甲掐得他一片片青紫,可见她痛苦之剧烈,在梦中仍使出了十足十的力道。
他感受到了疼痛,却并未抽回,任她掐着,呓语着,发泄着,静静观她苍白面容上的一滩泪,偶尔替她拂去额前凌乱的碎发。
她乱动得实在剧烈,手舞足蹈,涕泗横流,洁白的轻纱睡袍碾得一团团褶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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