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问,绛萤去了哪?”心头的怒火已然灼烧,孟拂月重复地问了一遍,唯想听他答话。
她无奈晃着铁链,尝试和他说些理,但无果而终:“我已听从大人之命,自行锁回镣铐。大人当言而有信,当回答我。”
“求人不是这么求的……”
谢令桁直起清癯身躯,与生俱来的威势令她不敢对望:“姑娘该将锋芒都收好,对我谄媚逢迎,该要学学你那婢女,学学如何服侍人。”
顿了顿,他凝着清眸低望,将后续之言缓缓道出:“看来才关了一日,还未到山水穷尽时。人若真陷入了绝境,会哭着喊着求饶的。”
分明只是个探花郎,只是个宣敬公主招去的驸马,他哪来这般大的威赫之气?
她想不明白,也未去深想,眼下只愤怒着被他欺骗。
“大人骗我……”
良晌无望地低喃,孟拂月轻攥几瞬前自己锁上的铁链,目色黯淡几分。
“姑娘这愤恨的神情,让人见着有些乏味,谢某不想看见,”他缓声回道,一望窗外夜色,作势欲离去,“等你真正学会求人了,我再慢慢回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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