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绳瘫坐在泥地里,呆滞的目光触及程净竹手中颤动的符纸,那符纸沾雨不湿,却透出里面的淤泥颜色来,她想起方才在家中见过公公的衣袖,而此时,她再看老村长的衣袖,那上面果真一点污泥也没有了。
她看到公公那只触碰过她的手,浑身的汗毛即刻倒竖,再度弯身呕吐。
“是,我们说好的。”
老村长,不,应该是席献,他终于出声了,嗓音裹着沉沉的暮气,松弛的眼皮抬起来,看着正浑身发抖,控制不住干呕的彩绳,他苍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但肩上那颗年轻头颅的影子却神情哀哀地凝望彩绳。
“赵世义是你的,我没碰,可你也到底没什么本事留住他的皮囊。”
席献布满褶皱的脸上露出一分惋惜的神情,却淡淡道:“这是你自己的造化。”
“好啊席献……”
白符里,泥妖冷笑一声:“你们人类真是狡诈又恶心。”
程净竹指节用力,泥妖立即散了中气,他身体散碎,在符纸中成了湿冷的一团淤泥,程净竹问道:“你是何时发现赵家的不寻常?”
尘泥本是死物,不该开识化身,但那颗来历不明的宝珠不知是何时沉在水底淤泥中的,包裹住它的淤泥经年借气,这才开了识,成其妖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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