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秉立刻见缝插针,先拍马屁后卖爹:“祖母,他就是特意从长安过来探望您的,辛苦赶了两天路,一路上风餐露宿的,昨晚又跟我办案到现在,几乎没吃上一口热乎饭,能不清瘦么。结果到了咱们家,别说一壶温酒,连口肉都嚼不上——我还特意叫爹准备一桌硬菜,要招待贵客,结果您看看,怎么能这么怠慢呢,我们雅人不配么?!”
周雅人“瞥”陆秉一眼:“你就别挑事儿了,有什么吃什么。”
陆爹在听见来者何人时就按捺不住站起身,匆匆整了整身上的布衣便推门而出,三两步迎上前去,抱手作揖:“周大人,陆某真是,不知是您光临寒舍,实在有失远迎,有失远迎啊。”
周雅人也客套:“伯父,晚辈此次冒昧前来,未事先告知与您,本就有失礼数……”
陆爹连连摆手:“哪里的话,都是陆秉这臭小子,也没跟我说清楚……”
陆秉插嘴:“怪我咯?”
陆爹转头变脸,怒目圆瞪的斥责:“不怪你怪谁,叫人带话也不说清楚是谁,我若知道是雅人大老远从长安来……”
“行了爹,别没完没了了,我们都还饿着肚子呢。”
“对对对,先坐先坐,我这就去厨房温壶酒,再多添两个菜。”
未等周雅人开口婉拒,陆爹便疾步往外走,陆老夫人不忘叮嘱:“去鸡棚里,逮只最肥的烧。”
陆爹边挽袖子边应声:“我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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