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若辞对朝堂之事所知不多,但父亲为人刚正不阿,铁面无情,想必日常中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数。因此若论及谁举报的沈相,她丝毫没有头绪。
所幸皇帝并没有吊着她的胃口,只沉默一会,就说出了此人,“是袁国公。”
沈袁两家的关系,虽说不上有多亲密,但绝对算不上交恶,沈若辞一时难以置信。
但让更让人吃惊的是,皇帝告诉她这件事,这究竟是何目的?倘若他的话是真,袁国公为何要这么对自己的父亲?明明两家都要议亲了。倘若他的话是假,那皇帝是为了离间沈家跟国公府?这又出于什么目的呢?
恐怕这事要告知父亲,才能有定夺。
元栩似乎读懂了她的吃惊,轻描淡写地往下说,“沿沿不必吃惊,朕只是想告诉你,沈相一事关系复杂,绝非朕一人说了算。沈家忠心于朕,也要让众人都看到才是。”
沈若辞细细地把皇帝的话品了一遍,然后垂下眼帘,咬了咬牙温顺地回答,“臣女听皇上的。”
以前从沈相口中,沈若辞觉得小皇帝性子刁钻古怪,又喜欢反其道而行之。而今接触下来,不得不感叹还是自己想得太简单,这人明明就心思复杂,高深莫测得很!
这席话模棱两可,含糊其辞,说到底就是不放沈相出来,当真狡诈得很。父亲仍身陷狱中,此时正是任人拿捏的时候,她也只能恭顺服从暂且屈服于他……
元栩点了点头,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,“天气闷热,这附近有座避暑山庄,沿沿随朕一起去吧。”
皇帝喊她小名,一声接着一声,喊得极其顺口。沈若辞脸上不显,心中别扭得很。这本该是亲近之人的叫法,皇帝看起来彬彬有礼,实则脸皮厚得很。果然只如她爹所说,是个没皮没脸的狼崽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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