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在所有马车最前头的是东宫的仪仗,江琛一手揽着沈语娇往阶下走,一手高高举起挥了挥,随后在众人的注目之下,他先是将沈语娇扶上马车,随后才是他自己,轿帘放下之前,江琛冲着阶上的桓王点头示意,嘴角的笑容是抑制不住地畅快,最后还同桓王道了声:“大哥,生辰吉乐!”

        话音落下,桓王夫妇双双颔首,一众人也朝着马车微微行礼,待到东宫的马车驶离,一众宾客才各上各车,各回各府。

        是夜,桓王妃惦记着今日桓王饮了酒,便让厨房煮了一锅醒酒汤,她端着碗走到书房门口,刚想敲门而入,便听得里面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她抬在半空的手也瞬间顿住。

        书房里,桌案之上摆着的正是今日江琛送来的玉璧锦盒,而桓王一双手上鼓起的青筋也不难看出,方才那一声巨响便是他重重放下锦盒所发出来的,他这会一双手死死地扣着盖子,半晌后才再次打开又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墨色的玉璧在灯光之下泛着莹润的光泽,上面的岁寒三友依旧苍劲挺拔,可这难得的玉璧看在江瑀眼里,竟是极尽的讽刺,他抬手缓缓覆在那玉璧的缺口之处,感受着那清晰的断面,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怒意。

        白天日光灼灼,盒底又以黑色相衬,竟是无一人发现这处缺口,这玉璧分明做的不是玉环,而是玉玦!

        他努力克制住自己手上的力道,一双眸子里黯淡得半点光亮都没有,他凝视着那上头的纹饰半晌,最终还是缓缓合上了那方锦盒。

        而站在门外的桓王妃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,她手里端着的醒酒汤早已没了热乎气儿,旁边的小太监见状问道:“王妃,可要让厨房重新送一碗过来?”

        感受到指尖冰凉的触感,桓王妃冷冷地瞥了眼碗中映出的倒影,转身随手将那碗搁在了小太监手里,她语气淡淡: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今儿个这么开心啊?又不是你过生日。”沈语娇看着傻笑了一路的江琛,实在是无法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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